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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的动物园”和“动物的人类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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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8-15 17:3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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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的动物园
毕飞宇

 一、
  每个城市有每个城市的动物园。“动物园”这个概念本身就隐含了“城市”这个概念的部分属性。狩猎文明与农业文明是产生不了“动物园”一说的,工业文明出现了,人类便有了自己的动物园。
  动物园的出现标志了人类对地球生命的最后胜利。人类终于可以挎上相机、挽上情人的手臂漫步狮身虎影之前了。人类从来没有这么自信过,敢用食指指了狗熊批评它的长相,敢和雄狮对视龇牙做个鬼脸;人类也从来没有这么潇洒过,轻意地对鳄鱼扔一只烟头,对昏睡的老虎吐一口唾沫。人类对凶猛动物的敬畏原先可是了不得的,诸如“老虎的屁股”、“吃了豹子胆了”、“河东狮吼”都是动物留给我们人类的最初惊恐。这些话如今只剩了“比喻”的意义。武松要活着,也不至于披红戴绿了吧。人类总能把自己恐惧的东西打翻在地,再踏上一只脚。人类就是这样伟大。要是世上真的有上帝,他老人家现在一定在笼子里了。  这样一想我便害怕,九天缚龙、五洋捉鳖之后,人类的敌手又将是谁呢?抑或,万一哪里的猴子吃错了药,进化得比人更厉害,我们要关到怎样的笼子里去?
  我读过几部关于动物的书。在许多这样的科学读物里,都有动物“作用”的介绍。而这样的“作用”又是以人的需求为前提的。比如说,一提起犀牛,便是:肉可食、皮可制革,角坚硬,可以入药,有强心、解热、解毒、止血之功效。至于老虎,更是了不得,就是那根虎鞭,也足以抵挡一卡车“东方一枝剂”。这个意义上说,人类的每一员对动物世界的习惯心态都是帝王式的。为我所领、为我所用。而一旦动物们以“人”的姿态进入我们的精神世界时,三岁的孩子都知道,那只是“童话”。假的。成人是没有童话的。你要自以为是一只兔子,喊狐狸一声“姐姐”,世界人民都会拿你当疯子。人类可是有尊严的,在动物面前个个都是真龙天子。完全可以这样说:动物园时代开辟了动物的奴隶主义时代。
  二、
  说到这里有自然地要写三样动物:狗、猫、猪。我之所以要提及这三位先生,是因为我的一个发现:所有的动物园里,几乎都没有他们(是他们,不是它们棗宇注)的身影,即使有,也是轻描淡写,一笔而过。究其原因,是他们的“家常”,即:通了人性。先说狗。狗的口碑并不好,是谓“小人”也。“狗眼看人低”、“狗腿子”、“狗娘养的”、“狗尾巴”都已经“人格”化了。然而人类爱狗,狗乃人类一宠物也。何故?他是通了人性的。狗的“似人非人”满足了人类“主子”思想与“奴才”思想的矛盾需要。张承志先生在一篇文章里非常诗意地论述过狗思想与狗精神。我读了几乎热泪盈眶起来。我一冲动,差一点说出“我要做狗”这样的话。我甚至觉得我们这个民族之所以落后于日本民族,正是由于缺少了某种思想与精神。后来我终于没有这样喊,我似乎弄通了一个参照:狗之可贵,也是对人之需要而言的,有了这个参照,狗才可敬可爱起来,失却了这个参照,便是瞎激动。我们人类既然已经做了君王,就得有点君王的样,要不然,狗会伤心,也会批评我们。说我们“为君不尊”。
  其实,要真让我做狗,我还是乐意的。甚至我会努力做一条好一点的狗。但好狗是有标准的,就是决不学人样。狗的不幸是学了人,且通了人性。这真是狗的大不幸。人类的精明之处在于不让狗做真正的狗。让狗有点人模,同时又还是狗样。人类用一块骨头或一只肉包使狗渐次“异化”,终于落到“狗不狗、人不人”。我个人认为,“人不人狗不狗”这句古语蕴藏了人对真正狗性的尊重,狗后来之所以下三流,在其“不狗”之上。狗在这一点上不如狼的坚决。人类之所以不能蔑视狼,是狼有自己的原则:不给我骨头我吃人,给我骨头我同样吃人。狼这么恶狠狠地一路吃下去,人类只能远之。狼总是对人类说:在上帝面前,我们的灵魂是平等的。也许正因为这一点,动物园里最焦躁不安的就是狼,他总是来回走动,想着他的千秋宏愿、未意事业,胸中汹涌万顷波涛。我每次见到狼都郁闷难平。
  猫要下流的多。我几乎不想提这东西。她泪汪汪的大眼和满嘴胡须简直莫名其妙。她小心翼翼的小解模样、躲在角落里打量人的姿态、眯起眼睛弓了腰体贴主人的抚摸触觉的努力,都标示了她的委琐。猫的最大特点在其腰板上,猫的腰板那样没骨力还背了个脊锥动物的名,真是讨了大便宜。但谁又计较她呢?猫的不怕甩打可能是另一种天赋,一跤之后,她总能站得很稳,立场坚定,四爪朝下。可不知道怎么回事,猫站得愈稳,我愈觉得恶心。站得那么稳还要看狗的脸色,不如摔死了省事。
  关于猪,我想说它是一种植物。长满肉,随农夫宰割。或者我想这样说,它是一种会走路的肉。人类用几千年心血教它做奴才,它就是连这点心智也没有,只能把它杀掉。猪是唯一在杀戮时得不到同情和尊重的生命。生得肮脏,死得无聊。作为生命,猪是一个失败的例子。
  三
  现在主我们真正来到动物园,来到那些被称作“动物”的世界里去。我是爱逛动物园的,有时带着妻子,但大多独步而行。我的心中碰上大波动是不肯坐咖啡屋的。于我而言,动物园是平静风火浮躁、产生感觉与思想的地方。我到许多城市都要先去动物园。有动物园垫底,什么样的人我全能对付棗这只是一句笑话罢了,我的的确确是爱走动物园的。
  就个体生命力而言,为类只能数中等水平。人类最终能按自己的逻辑摆布世界,这实在是一件不逻辑的事。康德对人类的秩序曾有过热情洋溢的赞美,人类给定了宇宙一个法律,宇宙似乎真的执行了这一法律,康大人一定高兴坏了。狮、豹、虎、熊、狼,谁的“腕儿”不比人大?谁的“交椅”没有人高?上帝就是把世界给了人类。我注意过上述动物在铁笼子里的眼睛,他们无限茫然。他们弄不明白上帝一不小心,小丑怎么就成了主宰生灵的英雄了。莎士比亚毫不自谦地说,人类是“宇宙的精华,万物的灵长”,狮子们当然是知道莎士比亚的这句话的,他们嗤之以鼻、死不认帐。然而,历史只认成败。这是历史的小气处。
  优势的大逆转在两个字上:琢磨。
  动物们不注重上帝的心思,而人类爱琢磨宇宙里所有的举手投足。人类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便有了目的;人类明了怎样才能达到目的,便看见了规律。有了目的、把握了规律,人类的身影在地平线上慢慢变得巨大。一去麻药,一个陷阱,猎豹的矫健身躯倒下去了,黑熊的粗硕个头坍下来了。四两拨千斤、以毒攻毒……动物世界节节败退。人类,这个上帝的平庸之子,开始对世界微笑了。人类牙齿的洁白光辉标志了他对世界的占领。就像西方寓言里老猎人对狐狸说的那样:任你满身灰毛,但见我白发苍苍。“白发苍苍”显示了人类在“琢磨”上的多大耐心与功力!动物们失败了,他们在囚笼里追忆似水年华与失却的天堂。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悲夫!昔日横空莽昆仑,平阳狮落遭人欺。
  站在动物园里,我时常想,如果没有人类,世界的主人到底会是谁呢?或者说,如果上帝再给所有的动物一次机会,谁是世界最后的“秦始皇”呢?
  我看好狮子。
  这里头当然有我对狮子的偏爱,但更多的是一种哲学推论。我注意过古埃及人的图腾意识,他们的“狮身人面”像给了我极大的困惑。根据我的理解,“狮身人面”这个汉字翻译是成问题的,而应当是“狮身人头”。古埃及人在尼罗河畔、金字塔下、黄土之上对生命的理想格局一定是绝望的。“狮身人面”说明了他们矛盾的心态。这种绝望心态给了他们极大的勇敢想象:人类的理性精神+狮子的体魄=理想生命,只有这个生命方能与“自然”打个平手。这样的想象结果是苍凉的、诗意的,是哲学的、也是美学的。
  然而,就狮子自身而言,他蔑视“智能”。狮对自身体能的自信与自负使他视智力为雕虫。狮子的目光说明了这一点。我常与狮对视。从他那里,我看得见生命的崇高与静穆,也看得见生命的尊严与悲凉。与狮对视时我时常心绪浩茫、酸楚万分,有时竟潸然涕下。我承认我害怕狮子。即使隔了栏杆我依旧不寒而栗。他的目光使我不敢长久对视。那种沉静的威严在铁栏杆的那头似浩瀚的夜宇宙。那种极强健的生命力在囹圄之中依然能将我的心灵打得粉碎。我没遇见过狮吼和狮子发威。他就那样平平常常地看你一眼,也胜得过千犬吠、万狼嚎。我意识到这是不公正的,不“民主”的,但民主似乎并不见得是生命力的平均。
  狮子是离上帝最靠近的一种动物。狮子的表情一定正是上帝的表情。狮子的眼睛里一定有上帝的精神内涵,谁能与狮对视,谁就在接近上帝。问题是,有哪一种生命能与狮对视呢?在狮子面前,所有的生命只能做一件事:转过身去,然后,撒腿狂奔。
  人类就是这样离上帝远去的,不少动物都是在逃跑中建立起了自己生命的特征。上帝一定无可奈何死了。生命世界就这么一个窝囊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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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8-15 17:34 | 显示全部楼层
 四
  我注意过以狮为代表的高级动物和以蚂蚁为代表的低级动物的区别。生命的高级与否往往取决于一点:有无孤寂感。越高级的动物往往越孤寂,同样,越低级的动物则越喧闹。高级动物们都有一种懒散、冷漠、孤傲的步行动态,都有一双厌世不群的冰冷目光。他们无视世界的接受与理解,只在懒洋洋的徜徉中再懒洋洋地回回头,看过自己留给苍茫大地的踪迹,他们便安静地沉默了。他们的沉痛与苦楚都是隐蔽的,他的喧哗与欢愉也是静悄悄的。这种沉默可能来之于他们涉足过的广袤空间。巨大的空间感是易于造就巨大孤寂感的。在孤寂里,生命往往更能有效地体验生命自身与世界。我知道这世上并没有鲲鹏,我所知道的这种动物是从庄子的《逍遥游》里得到的,“背若泰山,翼若垂天之云,抟扶摇羊角而上者九万里,绝云气、负青天,然后图南且适南冥也。”可以想见,在九万里青天之上,大鹏垂翼而飞,将是怎样的大孤独大自在与大逍遥。谁能知道他的精神空间呢?不知道为什么,我每次读《庄子》,得到的不是悟彻、“看透了”,而是苍凉与酸楚。世界是那样的不可企及,可见逍遥是多么困难。而今大街上满是“何不潇洒走一回”,真是浮躁得了得。
  蚂蚁就是能闹。我想许多人都是爱着蚂蚁“走穴的。为了一粒米,一块肉屑,一只苍蝇的尸,蚂蚁出动了成千上万的部队,他们热情澎湃,万众欢呼,群情激愤,汹涌而上,汹涌而退。我时常在观察蚂蚁时失却了世界。蚂蚁辛勤的一生让人肃然起敬,又让人可悲可叹。我时常出于同情,给蚂蚁王国送去一大碗米饭。我想那可以给他们的国家用好几年了。但是不行。蚂蚁就是那种忙碌委琐的品格,这种品格决定了他们的生存。没有了那种让人难忍的品格,蚂蚁就不存在了。他们勤劳而又安居乐业,他们为此而充实而幸福,我们又何必硬要同情幸福者什么呢?
  和蚂蚁是不能谈哲学的。有一个夏日午后我把一群蚂蚁放到一只乒乓球上,我不停地转动小球,蚂蚁就那样用功地“长征”了一个下午。我想,蚂蚁一定在说:啊!地球是多么巨大。我敢打赌,说这话的蚂蚁是最智慧的一只蚂蚁,相当于一个“诗蚂蚁”吧。
  说到这里极易产生出这样一种误会,以为动物的高级与否决定于他们的体积。其实未必,与动物自身的气质习惯相较,体积实在是次要的,虽然体积提供了更多的能量。比如说熊,我便不太喜爱,这也是个缺乏孤寂感的家伙,行为怪异,心气飘浮,由于积了一身好力气,便有些像做打手而暴发的那一类,手持大哥大,腆了大肚皮,整天喷了酒气,横行霸道、凶残无礼。处处可见四肢发达大脑简单的蠢样。在动物园里,熊是受戏弄较多的一族。熊在动物里属于那种为长不尊的典型。这委实也受制于熊自身的品格了。
  五
  我从赵忠祥先生解播的专题片《动物世界》里发现这样一个现象;弱小生命之间往往是相互同情的,互为因果、相依为命的;强大生命之间则是另一种景象,他们之间彼此都很克制,懂得尊重与忍让。我注意到非洲草原上猎豹与雄狮的和睦相处。他们井水不犯河水的安详画面让我感动。猎豹在一边怀旧,而狮子则享受着自己的天伦之乐。这对“一山容不得二虎”是一种嘲弄。这是强大生命之间表现出的一种真正自信。这样的自信是上帝赋予的,没有任何装腔作势,故而平静如水。比较起来人类与狗就小家气多了,胆子越小的狗就愈会叫,自卑的人类则喜欢端了一张架子,放不下。其实,生命的自信是这个世上平静的根源,只要有一方对自己没把握了,世上就有了阴谋与战争。越是担心被对方吃掉,越是想一口吃掉对方,而且吃得不光明、不磊落,即使衔了敌手的尸,也要躲进丛林里去。等吃完了死尸,才敢弄出一副王者的模样来,舔舔唇边的血迹,踱着四方步,对夕阳款款而行。
  我觉得动物间的这种等级差别是极有意味的。等级其实正是秩序。它展示出来的恰恰是强、弱之间的力量落差。有了这个落差,弱者的同情与强者的礼让显得太局限了,永恒的生动的画面是:吃与被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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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8-15 17:41 | 显示全部楼层

  在这里我想提及另一类动物,牛、马、驴、骡。这几位朋友我想分开来提及,当然是出于他们与我们人类的特殊关系。这几位朋友中,我对驴的感受是特别深厚的。所有有眼睛的生命中,驴的眼睛是最动人的。我读大学时最常做的事就是看驴眼。驴的眼睛光润而又忧郁,他注视远方的凝神模样完全是一位抒情诗人。但我从来听不见驴倾诉什么。罗曼罗兰说,许多不幸的天才缺乏表达能力,把他们沉思默想得来的思想带到坟墓里去了,我认为罗曼罗兰这话完全是为驴说的。和驴对视时常让我双眼湿润。在我读大学的最后一个初夏,我正经历着人生的第一个关口。那是我的灵魂极其苦痛的日子。我不得不逃课,一个人在校园内外四处走动。就在这个初夏,我的大学校园突然出现了许多驴,他们是为一个高大建筑物拖运砖木的。驴的眼睛太美了,超凡脱俗,典雅清澈,闲静时似娇花照水,眨眼处似弱柳扶风。完全是产生大思想的样。驴就那样伤心郁闷地望着我,对我寄托了无限希望与重托。我从驴的眼睛里看见了拯救、启蒙等伟大话题。这样痛苦的对视持续了十多天。我想我快发疯了。人也瘦下去。但驴就是不开口,甚至不给我任何暗示。我一遍又一遍在心里问,驴,你忧郁什么?你痛苦什么?驴眼就是阴天那样不语。驴留给我心灵的创伤是巨大的,至今不能愈合。我总觉得我于今有一种境界没有领悟,有一种情感没有体验,有一种心灵震颤没有经历,有一种使命没有完成。而这些不是我的大学图书馆留给我的,是一群。我怎么也弄不通长了这样聪慧眼睛的动物为什么会被人类说成“蠢驴”。人类真是太蠢了。我觉得我们应当好好研究研究驴,甚至可以建立一门新兴的“驴学”学科,没准“一不小心”便会弄出个相对论或哥德巴赫猜想来。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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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8-19 16:50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爱徒 于 2009-8-19 16:54 编辑

爱徒:“该不该保护大熊猫”的哲学支持,此文有一句“人类一旦想拯救什么,什么就会遭殃”,这可以算作是结果,动机是“什么一旦遭殃,人类就想拯救什么”。这是不是先给一巴掌再赏一蜜枣再给一巴掌呢,人类的文明起源于弱肉强食,只不过能力普遍提升了,一块肉抢的人多了,就会有人站出来说:“这肉得分着吃”,这人厉害,比孔夫子还圣人。分着吃是文明,抢着吃是野蛮。人是向来不把自己和其他动物相提并论的。我反正是四年级才知道人属于动物的.“保护环境就是保护人类自己”,这句话绕了一个大弯,最后还是落到了“自己”头上,什么“人类的朋友”“人类的家园”缩句的时候就可以省掉了。保护动物就是保护自己,为啥?这肉少了,当然得再出个圣人帮这肉说两句吧,不然大家都得挨饿。文明发展后就是每个人收敛点本性,还要培养出羞耻感,所谓慎独,人一旦揭开羞耻感的面具,谁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最近动物保护协会发展得不错,这环保也不过短短几十年时间异军突起。这些重大话题一旦和政治扯上关系,想不火都难。你说这濒危物种这么多,中国干嘛死扯着熊猫不放呢?它命好,长得可爱,人爱看。娃娃鱼之属,长得恶心,送不出手。白鳍豚之辈,饲养、运输成本大,比来比去还是这熊猫好,当礼物送到别的国家聊表心意正合适。说来还有一套,什么物种多样性啊,基因多样性啊。目前大熊猫圈养这么多,基本上放养不成功,就那“祥祥”放养不到一年,就被同类逼死了,所谓的野化训练正的有那么野的话,那成活率比野外大熊猫也高不了多少,家养的毕竟是家养的,指不定那天圈养熊猫变成了现在的狗和狼。如果那样倒是圈养熊猫的最好归宿,反正是活下来了,管他是不是宠物呢,它没有人类所谓的“文明”,自然不知道人类理解的“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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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9-20 19:51 | 显示全部楼层
上帝已坠落,人类自封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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