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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范跑跑印象的转变----还原真实的范美忠z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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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6-27 11:5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将眼界局限在"跑跑"事件本身的人,是很难明白范美忠发那篇文章的意义的。----题记

    有意思的是,最早听说范跑跑是在凤凰台陈晓楠来北外做的讲座上。我也是之前看过陈晓楠做的几期地震节目的人,看过那些自己孩子都找不到的老师,却救出了无数学生的事迹。但听说这件事,“本能”,“无可厚非”,还是我的第一反应,我脑中四川学校的印象已然都是聚源中学一般,心想他不跑多留一刻又能起多少作用呢。

    而对他的最初了解,同样的,也是来自一虎一席谈,也就是所谓范跑跑和郭跳跳的辩论。其实如此对话很难称其为辩论的,这样以自己的经历为辩题,还没开始就把范美忠摆在了被动的位置上。但郭松民,像许多人一样,一开口便把自己定在道德高位,实在是自搬石头,当发现对手是那么冷静的在探讨问题,有条理有体系地阐述着自己观点的时候,已然骑虎难下了。“辱骂和恐吓决不是战斗”,很多人说范美忠发文章却用错了表达的手段,但在这时无疑他的对手才是目的和手段用得最不搭调的。辩论的结果是开放性的,本身也没有胜负可言,但有关这一事件的观点基本一一亮相,“职业道德”、“道德高线还是道德底线”、“契约社会”、“灾后心理”这样的概念和问题也引起人们的思考。看了范美忠在镜头前的表现让我很意外,他的反驳,语言十分谨慎,内容也是很有分量的,全然不是一个需要同情的灾民形象,更不是毫无责任可言的小人嘴脸,站在倾泻而下的道德攻势前他横眉冷对,他有太多话等着要说,他思考的太多事想要说,却并不适合讲在这里。或许在腾讯网的采访里他试图提到一些,毕竟在这和周孝正一对一,更像探讨而不是在放炮。在这里他提到了他对当今社会的定位,提到他发这篇文章另有的“其他目的”,提到了他对真、善、美、爱、神圣的排列中最初级却最根本的“真”的执着。

    无论是辩驳还是指责,我都不想在这整理了,范美忠说“同样的话已经在不同节目中说过太多次”,何况事件本身并不是我想说的重点。看过视频会发现,范美忠回击每一条指责几乎都会引入一个更大架构的话题里。对契约社会的推崇,对私利集合成的虚伪公德的斥责,对个体权利实现的诉求……看罢两段视频,已然感到对于事件本身范美忠的道理或可讲通,但我情感上仍难接受,这是传统之下的必然。而对他本人,看法却改变了许多。他不是英雄,甚至说他在公众面前的出场都是秦桧式的,是逆着千夫之指走到台前来,但他并非辩解而是解释,是抱定“虽千万人,吾往矣”的信念站出来,还原给公众他发文章时最真实的想法;而另一方面,他虽不是英雄,却是一个有着英雄情结的人,他对学生的愧疚不是混不灵不是作秀,而是像他所说回应多年前朋友一问一样,是在反思自己“为什么不能为了笃定的信念去牺牲”。看到这里,不禁让人心生疑问。他勇敢么?当然不,危急关头他的选择是保全自己的生命;那他是怯懦么?可他敢把我们每个人情愿在心底藏得最隐秘最隐秘的怯懦告白于天下,剖析自己检讨自己,去实现自己对“真”的追求,这难道不是勇敢么?我想说,人是复杂的,评价的时候可以对事,却不可以,也不可能把整个人囫囵个一棍子打死,这是看完以上这两段视频的人所应有的最起码的思考。而此时,我更想知道那些他想说去没说出来的话里到底有些什么,尤其在看到校长支持他,学生认可他,他身边最近的人都站在他的一边时,我对这人本身产生了好奇。

    随着这一事件人气的飙升,找到新浪网上范美忠的个人资料页已不是什么难事。有选择地看完几篇之后,一个公众面前的“范跑跑”,在我心中逐渐还原成一名特立独行的中学教师。他是北大历史系毕业生,一篇点评北大历史系诸先生里看,九十年代的大学生也一样是上课睡觉翘课调侃老师无所不为,但对有真学问有硬功夫的老师他是打心底佩服的,嘻嘻哈哈的学生中一心只想转行的混混和狼吞虎咽般读书的牛人自然不是同路,而他显然是后者。他对读书的渴望来自初到大学所受的刺激,在追寻有意义的教育里写着,他感受到与种种特长傍身的同学比起来自己的一无是处,与家藏万卷的大城市孩子相比眼界的狭窄,他感慨“很多时候,有人说我是状元我就感到羞愧,因为我觉得自己觉悟得太迟了。”然而,他的选择确实非同一般,“当感觉到评判标准变化,分数并无实际意义之后,我不是实行鸵鸟政策进行自我保护,而是在看清和承认自己被剥得精光、一无所有的现实之后知耻后勇,开始拼命地学习真正有价值的东西。”
    范美忠是积极的,是乐观的。“因为痛感差距太大,因为陡然打开一个知识和思想的大世界之后的强烈的紧迫感”(追寻有意义的教育),他这农村中学里考出来的状元郎面对这样的冲击,选择了拉起玩命的架势,朝着黑洞似的知识缺口,迎难而上。翻回头了解他大学时的这段经历,有着特别的意义,体会到他当时的这种感受,才能明白他后来对自己人生方向做出的选择。在我为什么要去中学当老师一文的开头,他讲述了要做一名中学教师的原因,“我不希望我们后面的一代代人象我一样被骗,象我一样中学六年什么都没学到,而到了大学一点基础都没有,一切都从头开始,象我一样中学六年一点文学艺术思想修养都没有,无论对中国传统还是西方的优秀的文化积淀都毫无了解”,“如果我自己一直读下去,最多也不过是一个比较有个性的学者而已,但如果从中学开始改变中国的教育,能培养出多少人才呢!我始终觉得一个国家最优秀的人才应该去教书,一个庸师和一个名师培养出来的人可以说是天壤之别。”......这话着实令我震撼!他的积极乐观不是仅以小乘式的“自我修炼”为满足,而分明是大乘式的兼济天下、渡己渡人,字里行间透着他的理想主义和执着追求,他当然明白在中国的中学里与他同样经历的学生数量浩如烟海,而无论过去现在将来这样的学生还在按照同一个标准被一个个中学模子成批地定制出来,但他决心拿青春去为心中的追求搏一把,将自己的未来都扑在这一信念上,哪怕他所能改变的只是一点点,可是他愿意。

    理想主义者初上征途,注定是要碰得头破血流的。他经历过为打开学生视界讲授大量课外内容,却因未得教授之法而引得学生家长老师的多方不满(自贡蜀光中学);经历过因在课堂上仅仅是还原了历史真相便使校方恐慌而被扫地出门(广州华美英语学校);经历过自恃先进开放的讲授风格和课堂氛围却不被某些固陈守旧的体制代表所认同的尴尬(杭州外国语学校)(见《追寻有意义的教育》与《对中学教书生涯的总结性陈词》所述)。这样一次次从幻想到破灭,一次次由欣喜鼓舞而至挫折迷茫的他,以近乎愕然的态度在一部电影里找到了自己的映像。《死亡世社》:把非生命的一切都击溃里他感慨“某种意义上我就是那个基丁老师,发生在他身上的许多事情几乎都可以跟我的遭遇一一对应。”

    对于方法上的问题,他一直在反思、总结,不断将新的感悟融入实际操作中去,一篇《追寻有意义的教育》记述便是这一过程中他的转变:从“只不过是给他们打开了广阔的人文视野”(蜀光中学),到“从重书本和知识到重能力和实践”(华美、杭外),再到进入《教师之友》后,对教育的现状、教师的定位以及自身教育心理知识欠缺有了更深入的思考。在这条路上,他是非常用心的,用心去探索,用心去领悟。对他来说,他的阅读积累,他能够跟学生们“从《史记》、《左传》、四书五经,到唐诗宋词;从穆旦、海子到兰波艾略特;从弗洛伊德到超现实主义;从涅磐乐队到行为艺术。”以一个中学语文老师的标准来说,他的视界的广度和深度远是绰绰有余。但从前老套的方法让他感到“僵化、教条、索然无味”,而适合他的方法还在慢慢的摸索中,这是需要时间的。因而在这过程中,一些思维开放的、求新的的学生愿意追随他,对他提到的人和书“兴奋地读着、谈论着”,被他“一个分数就让你们成了这样”振聋发聩的吼声点明什么才是应该追求的;而自然地,另有一部分,上课做题者有之,毫不感冒者有之。

    对于体制,我想,这才是关注范跑跑最应该关注的问题。他的出场便是一反传统的,而他从教生涯当中所做的最主要的事情,便是反对陈旧和僵化的教育体制。“明白了那些陈旧和僵化的东西毫无意义之后,我已经根本不可能把我高中时候的学习方法教给学生,不可能再如大多数老师那样机械地讲授课本上的死板的知识。”在蜀光中学,一次关于历史人物的讨论被人传说成了吵架,让他感慨自己彷如置身无人赞同又无人反对的荒原;而在杭外,我不禁想说,这种有思想的老师上课带班,思想僵化陈腐的扶摇直上爬去管理层的现象是无独有偶的,至少在我看来,青岛二中亦是如此。我向认为,愚昧的底线是对新事物新思想能够开放地接受,而以愚昧之眼光来遏止一切革新实为最大的可悲,房龙一篇《宽容》的序言直把这样惨状刻画地淋漓尽致!而这时他开始感到自己的渺小,感到失去大好教育阵地的遗憾,而这一切对他这样理想主义的人却是必然要来到的。

    坦白地讲,我着实羡慕那些蜀光中学、华美学校尤其是杭外的学子们。中学是形成人生观的关键时期,能有人在这时出现,用广博的知识和文化积淀来冲击自己固有的思维方式,是幸运。我无缘感受他富有内涵的侃侃而谈,但在尝试去了解他这个人的过程中,让人感受到的是一种无言的身教,读书,不懈地读书,爱学生,不断反思、改进、抗争。

    我想说,过去的我们太过沉溺于统一步调的宣传里,习惯于被宣传机器塑造的“榜样”、“典型”作为标杆,所有站到台前来的,不是大英雄即是大恶人,总有一面是被忽视甚至掩盖掉,而如此这般进入我们头脑中的历史便永远是残缺的。如今,身处这个声音逐渐放开的时代,身处媒体在浮躁和摇摆中搜索噱头,几近要炒作一切的时代,我们的思维莫说超前,而是远远还处在时代的后面,话语权的回归,不过是徒增了释放内心刻薄的言路,难道选择了在公众面前发出自己声音的人,等待他的注定不是一团“粉丝”便是一身骂名么?

    范美忠终究不是大英雄,他不过是一个小人物。但小人物有他自己的追求(追寻有意义的教育),有自己的原则(我为什么独身),好恶(我的师长观),还有自命不凡(《死亡世社》:把非生命的一切都击溃);也在追求的道路上频遭打击(对中学教书生涯的总结性陈词),时常无奈(我为什么要去中学当老师),更提防着自己的沉沦(一个文学青年的堕落);还不忘关怀下社会(卖花的小女孩),活在朋友当中(我的同事小李),偶尔来点幻想(痴人之爱)……

    他不过因这一“跑”而闯入我们视界,如此的沸沸扬扬对他这样的小人物来说是否太隆重了呢?一篇文章便引来铺天盖地的骂声,出口之前我们是否太有欠考虑了呢?而他的生活,他的经历,所引出的更多事情,我们是否因着一时的冲动而忽视了这些原本更值得关注的呢?
发表于 2008-6-27 14:03 | 显示全部楼层
谁都想当英雄,但不是人人都有勇气当英雄,所以我们只能说他胆小而已。
范跑跑 说在那种情况下,除了他女儿之外,谁都不救,也就是说他把女儿看得比他自己的生命还重,(所欲有甚于生者),如果他在那次地震死了的话,怎么跟他女儿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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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6-27 14:50 | 显示全部楼层
人性的绝对自由主义是不成立的。
范跑跑很勇敢,很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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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7-1 17:08 | 显示全部楼层
作为一个人.,             无可厚非..
         作为社会主义中国的公民,                      他是可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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